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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零薰」不灭(3)

时隔两个月的更新,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(×

根本已经完全是流水账式狗血言情……可能还不够狗血,好气哦……

……中间还隔了一个追忆5,天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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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3) 

 

羽风薰在几乎是刚刚好的时间踏进录音棚。杏看到他,明显地松了口气。让女孩子担心了……羽风薰抱歉地冲她笑笑,却连道歉的时间都所剩无几,只能匆匆忙忙地低下头,向在场所有人说对不起。“时间刚刚好嘛,没有迟到,不用道歉啦。”监督好脾气地笑着说。而朔间零只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。 

也没时间说了。久违的新单曲灌制,公司特意找来了同样名气上升中的乐队与他们合作主打歌,算是双赢的企划。在羽风薰的印象中,这个企划不算特别成功也不算失败,合作的曲子风评是不过不失,倒是在他们后来名气更响之后又被粉丝翻出来时流传更广。不过,倒是跟这支乐队结下了不错的情谊:这个圈子太小,多些朋友总不会是坏事。但第一次合作,似乎不是那么愉快……回想起来,虽然这个初出茅庐的摇滚乐队的小子确实不算好相处,但好像确实也有因为自己被认为不够敬业的原因。本来是想过难得可以重来一次,不如早些到吧;但今天的话,无论如何不想提前到场,和朔间零两个人被干晾着。 

总之现在开始拿出干劲吧。也算是一石二鸟:既然决定要给对方看看自己认真工作的样子,那么不分心于工作外的闲聊也是基本中的基本。朔间零也没有多生枝节,跟他一起耐心地和乐队磨合。朔间零本来就是天才,何况摇滚本来就是他很熟练的领域;羽风薰也好好地准备过了,即使是对方一开始明显怀抱敌意的主唱,也挑剔不出太多,很快倒开始露出跟他们配合乃至学习的倾向。年轻人就是这种坦率的地方特别可爱……羽风薰想着,微笑起来,下意识地抬头去找朔间零的视线。朔间零立刻有所察觉地望回来,也对着他露出会意的笑容。但羽风薰却一下子被那笑容刺痛,立刻别过了头,跟对面乐队主唱的孩子继续交流:“我认为这一句高音不必以我的声音为主哦,久君之前也说了我的高音有点单薄吧?啊,说的是事实,所以不用感到抱歉啦……” 

虽然录制比预期更为顺利,但结束的时候也已经傍晚了。羽风薰再看向朔间零的时候,忽然意识到这大半天的时间里朔间零都没有再跟自己对上眼神了。又是那种让人哭笑不得的体贴……羽风薰想。一阵烦躁从心底升起,很细微,不至于冲破理智;但也怎么压都压不住。 

糟透了。羽风薰,你二十九岁了,不是十九岁。

……意识到自己甚至开始自我厌恶了的时候,他终于确定:这样不行。 

“朔间桑,”他主动开口,朔间零这才转头看他,深红的眼弧度完美地弯下,对他展露出微笑。“接下来有预定吗?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居酒屋哦。” 

“居酒屋吗……”朔间零看着他说,“我没有别的安排,也很乐意……。不过,薰君会不会很累了?看起来精神不太好,是不是回去休息比较好呢?” 

“诶?”羽风薰下意识摸了摸脸颊,“我脸色很差?” 

“啊,那倒没有,不用担心。只是好像特意上了有点重的妆似的……所以想着可能是没休息好。” 

瞒不过你……羽风薰又一次苦笑了起来。 

最后的决定是买了外卖带回家吃。地点是羽风薰的公寓:昨天的事他可不打算再重复一遍了。 

然而可能是由于错过了食用的最佳时机,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店,打包出来的食物却看起来让人食欲尽失,烤串泛着油腻的光,荞麦面黏黏糊糊地缩在一起。又被朔间零禁止喝啤酒。连朔间零从隔壁甜品店打包出来的蛋糕,羽风薰都只勉强吃了几口,就放下了叉子。 

“薰君还好吗?”朔间零问。 

只是真的很困而已。白天灌的浓咖啡好像也失去效果了,是不是真的带奶和糖就不能提神了呢,但他觉得他三十九岁也学不会真的爱上黑咖啡。明明预备要打起精神应对朔间零的,但连为什么非打起精神不可都快要忘了。 

“昨天,从朔间桑那里,出来……”差点说成是逃掉……羽风薰咬了咬舌头,“之后回去看了看狗狗和阿多尼斯君。” 

“嗯?什么啊,还以为薰君是回来继续休息了,不是说好了由我来做薰君的向导的吗。”朔间零露出了那种装模作样撒娇用的寂寞表情。看得羽风薰想打他的头,如果不是实在没力气了的话。 

倒是说话更放松了。“我姑且还认得路啦。硬要说的话,这一带可是我的地盘呢……总之,跟阿多尼斯君他们好好聊了聊。还回去部室看了看,奏汰君喜欢的鱼,活得那么好……真是怀念啊。” 

朔间零收起了那个刻意的神色,温和地问:“开心吗?”

“嗯。很开心……而且,十八岁时的我,一定也非常非常开心。比现在的我还要开心。” 
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朔间零微笑着望着他,“薰君不太会跟吾辈交心呢。说实话,吾辈有些时候会不太确定薰君在想什么,全靠觉得薰君的话肯定没问题吧,这种没有来由的信心来支撑。现在薰君肯直接告诉吾辈,帮大忙了。” 

“……所以也帮我个忙吧。”懒得嘲笑朔间零又露馅了的口癖,也不想再拣选措辞了。羽风薰又开始感到焦躁,没有认真想过的话脱口而出:“我很喜欢大家,也很喜欢朔间桑。无论如何也不想丢掉这种开心的日子。所以绝对不想破坏它……以任何形式都不要。可以吗,朔间桑?” 

朔间零看着他,先是有些迷惑,然后慢慢皱起眉。“我可又搞不明白薰君在说什么了。” 

吸血鬼就那样看着他,表情仿佛被丢到了过强的烈日下一般。分辨不清的是羽风薰才对,那表情究竟是真的费解,还是不太高兴了呢。 

没等他想出如何应对(甚至还要不要应对),朔间零径自站了起来。“薰君很累了吧。先好好休息。不过记得卸妆。” 

朔间零把吃剩的东西——包括吃剩的食物、一次性餐具、塑料包装袋和金属制饮料罐,全部胡乱丢到了一个大袋子里。你打算回去怎么给垃圾分类啊……羽风薰脱力地看着,却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吐槽了。他索性也站起来,按朔间零说的钻进洗手间去卸妆。 

等他出来的时候,朔间零已经带着那堆东西离开了,起居室里什么都没剩下,只有一丝令人作呕的饭菜气味还残留在空气中。 

 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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